我曾以为,你是我的全世界,后来才发现,我只是你世界里的一粒尘
我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,他眉毛轻微挑一下是觉得不耐烦,嘴角往下撇一点是心里有了不痛快。
我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,他眉毛轻微挑一下是觉得不耐烦,嘴角往下撇一点是心里有了不痛快。
别说,这张选得还行,是我刚毕业那会儿拍的,穿着学士服,笑得一脸傻气,但眼睛里有光。
手机在床头柜上轻微地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起,显示出银行的短信通知。
那天傍晚,我刚给一个甲方孙子改完第十八稿logo,眼睛都快瞎了。
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,脸上堆着那种我早已烂熟于心的、介于慈爱和算计之间的笑容。
一股陌生的、甜腻的香水味,像一条黏腻的蛇,抢在地毯上的灰尘之前,钻进了我的鼻孔。
拖把是上个月新换的,棉线粗壮,吸水性极好,拖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深色的水痕,像一块正在被慢慢浸染的布。
她像午后透过百叶窗洒进来的光,不刺眼,却能瞬间点亮我整个灰扑扑的世界。
客厅里那盏一百二十八个切面的水晶吊灯,光芒好像都被这句话冻成了冰棱,扎得我眼睛生疼。
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,我正在阳台收衣服。一件他的,一件我的,晾在一起,分不清你我。
一个铁皮罐头,装着天南地北的口音,装着汗味、烟草味、泡面味,还有若有若无的,对远方的憧憬和不安。
下午三点四十五,我刚跟甲方扯完新一轮的皮,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,感觉眼压高得快要把眼球顶出眶外。
我搓了搓胳膊,看着她从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皮包里,拿出一张银行卡。
我捏着那张烫金的录取通知书,从邮局一路跑回家,感觉自己脚下踩的不是路,是云彩。
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,咔哒,咔哒,两声,像是某种迟钝的预告。
刀锋在红色的果皮上匀速滑行,果皮连成一条不断的线,垂落下来,像一截烧完的香灰。
“我没发疯,我很认真。”我看着他,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一毫的在意。
那天,房东“砰砰”砸门的时候,我正把最后半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倒进锅里。
常年卧床的人,肌肉会萎缩,骨头会变脆,你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,小心翼翼,用上巧劲。
她说,林晚,你姐走了,但周牧和小念还在,这个家不能散。你嫁过去,名正言顺地照顾小念,对大家都好。